-Saw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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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坑浅搞音乐剧和drb,想起来就搞搞

【Ex-Aid/镜花】聚光灯

-EA的娱乐圈男团pa

-妮是花捡回来的地下偶像

-Vol担镜、前舞担花、现舞担梦、Rap担车、导师Po

-后续有个梦帕的番外,有时间就写完发


镜飞彩在逃离聚光灯。

这只是在他自己的视角下的事情。在任何旁人看来,他都只是个面无表情地步履平稳地走在大街上的长得挺好看的人。关注娱乐圈的人大概会认出他是横空出世的全新唱跳组合CR里的成员,然后转头多看他几眼。偶尔会有人跑上来要合照或签名,但总在他能说什么之前就被那张挑着眉的臭脸吓跑。

这没什么不好,他享受这种像个正常人一样走在大街上,没有闪光灯和镜头对着的感觉。

作为圣大传媒会社社长的独子他并不缺资源;作为被誉为新世代神嗓的天才Vocal,显然他也不缺能力。他在害怕什么、逃离什么呢?

有时候他想,他这是在逃避自己。

远离那个被规划设计好一切的完美的镜飞彩。为了这样简单的有点愚蠢的目的,他开始经常性地在训练结束后随处走。

就是在这样的某次乱走的时候,他遇见了某个预料之外的恼人的障碍。

这个障碍好巧不巧有个名字,叫花家大我。


别误会,镜飞彩并不是个总惹是生非、仇家满天飞的人。

他只是……恰巧长了一张不是很喜欢做出多余表情的脸和一张讲话比较直来直去的嘴而已。在有关他的众多绯闻传言之下,出现最多的总是公关团队和粉丝拼命解释他和团员们私下关系真的没有不和的澄清。比方说,他最近在后台被拍到过管团内的舞担宝生永梦叫“业余者”,差点引发一场两家互撕的腥风血雨;又比方说他不止一次被人泄露出对团队导师波比、词曲负责檀黎斗不屑一顾的录音,以“圣大社长独子耍大牌”上了好几次热搜。

后来还是整个团队——这个才正式成团不到几周就几经风暴的可怜的团队——分别出来澄清,挨个表示“镜先生是个好前辈”、“飞彩绝对没有不尊重人”,这才压下来外界舆论对他的指责。

但在这些所有的关于他总和人闹矛盾、撕破脸的八卦之中,唯独有一件至今都没有得到过否认。

那就是五年前他和花家大我之间发生的那件事。

“舞台事故”、“队内纠纷”、“刻意算计”……片面而剑拔弩张的关键词像充满恶意的雨一样在那天轰地下起来,似乎要淹没视线所能及的聚光灯下的一切。网络上的人们说他们本就关系不合,积怨许久终于扯破伪装;他的粉丝呼喊着是花家大我故意导致的事故发生,对方的粉丝则叫嚣着是他平时在队内对人家长久打压。

和这群人所想的不同,镜飞彩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事情的真相了。

他只知道在那以后自己已经有五年没有正经踏上过舞台。或许是出于恐惧,或许是出于对小姬的愧疚,又或许是出于对自己的责怪,他选择了逃走……直到几周之前CR的成立。

圣大旗下的CR是个在几周前从选秀节目之中脱颖而出的略显怪异的歌舞混团,成员包括异军突起的天才黑马舞者宝生永梦、明明是职业歌手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跑来参加选秀节目的Rapper九条贵利矢、以及他这个从大众视线中消失了整整五年的前偶像。

网络是有记忆的,所有人都在质疑他复出的理由;网络同样也是没有记忆的,没有人再去好奇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人们只看他们想看的,听他们想听的。

可镜飞彩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

刚刚结束为了几天后的成团初舞台做准备的训练,他正没什么明确目的地地在大街上随处走,忽然被人撞上了肩膀。

在他能抬起头看清对方的面孔之前——顺便说一句,他有点嫌弃自己这个甚至看宝生永梦都得抬起头的身高——就听见一声含混不清的“抱歉”。但在那人能大步迅速离开现场之前,镜飞彩看见了他头上的几撮位置怪异的白毛。

这是个让人很难认错的特征。

鬼使神差地,他转身拉住了企图假装无事发生的男人的衣袖。

男人深呼了一口气。镜飞彩感觉有点松手也不是、攥着也不是的尴尬,干脆决定先下嘴为强,手底下一使劲,凶狠地说道:“你回这附近来做什么?”

花家大我出乎他意料地并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是用那跟五年前相比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的、一样含糊而扎耳地声音说:“这句话该换我来问才合理。”

“啊?”镜飞彩终于找到了机会松开对方的袖子,“我不认为有任何理由你会住在会社周围。”

圣大会社本部位于城西,为了更方便地去练习室录音棚,周围住的基本都是或大或小的艺人。在镜飞彩为数不多的没什么来由的关于花家大我的想象中,对方应该正呆在市中心的某间窄小的出租公寓中尝试融入正常社会。

“小少爷怎么认为的世界就该怎么运转吗?”男人回呛,“我在这附近住了半年多了,每周都走这条路买菜,谁才是忽然回来的那个……不用多说吧。”

镜飞彩这才意识到自己确实五年间都不怎么往这边走。选择离开舞台后,他跑到国外住了很久,只在假期才回来看望父亲。最近回来还是因为CR重新成团,要在会社的练舞室里排练。但这不重要,他从不撤回自己说出的话。

“还是那句话,”他说,“当初不是你自己放话再也不会靠近这里了吗?”

他带着一点点恶意与快感地想着对方似乎被戳到短板了。在他准备暗自宣布自己的胜利并甩头转身离开时,花家大我举起胸口别着的什么牌子晃了晃。“没人说住在这里的一定要是艺人吧。”

镜飞彩懊恼地再次意识到自己稍微低下头就正好能看到对方胸口的高度,这挺让人受挫的。但接着他就看到那张牌子上写的是……花家事务所。

他注意到男人正低头盯着他,并且在他呆愣的时候显露出了有些幼稚的得意洋洋。

“如果小少爷第二次退出又复出,”花家大我抬抬眉,“到时候大公司都不敢要你了的话,花家事务所永远敞开大门。”

他妈的,镜飞彩在心里暗暗骂道,真是他妈的。


“我不跳。”镜飞彩说。“没有这个必要,浪费时间。”

宝生永梦做了一段breaking,站起身眼巴巴地盯着他。

镜飞彩只假装没看见:“我以为之前已经把话说明白了,不跳就是不跳。CR本来就是歌舞分团的。”

“又没让你上台,”九条贵利矢凑过来和宝生永梦勾肩搭背,“现在改队形反正也来不及了,就只让我们私底下看看嘛。”

镜飞彩不知道他跟着凑什么热闹,这两个人的关系正以一种他并不乐意见到的方式变得越来越铁,让他愈发感受到微妙的被戏耍的危机感。并且,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今天在上台之前跳舞了,这种危机绝对会成真。

他清楚地知道一旦自己同意了会发生什么。原来在波比还没有大爆成现象级偶像、几个人共用一个练舞室的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跳舞是什么样。那一天,他听到了或许是这辈子以来听到的最放肆最嚣张的笑声。

“不好意思,”波比喘着气没有任何一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和你……嗯……呃……”

她真的憋不住笑了。

“和你平时的风格很不一样。”花家大我评价道,“你还是唱歌去吧。”

对了,花家大我。那时候他们三个和还没有退居二线的檀黎斗是个有点不伦不类的男女歌舞团体,与其说是会社在认真推的组合,不如说是镜灰马放手底下最具天赋能力的几人出去随便玩玩罢了。那时候花家大我还是队长。

镜飞彩在那次才意识到自己跳舞——以花家大我后来的话来说——就像一个天才机器人看了几集人类模仿教程之后做出来的东西。他也是在那次意识到花家要远比表面看上去的幼稚感性很多,并不真的是他一直以来示给外人看的冷静温柔而略带疏离感的那样。

在那个五年前的曾经,跳舞又好看、脾气又好、还有耐心的花家大我是他最尊重的前辈之一。

“可是这样队形就不好排了。”波比拖着长音抱怨道,“我设计了很好的走位的说。”

后来,为了填补镜飞彩的那个空位,另一个名叫百濑小姬的新人加入了这个有些过于随性的组合。

她和镜飞彩迅速进入了一场他未曾设想过的恋爱关系。

再后来……那场事故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曾今的一切一切都像梦幻的、虚假的飘飘然的泡影一样一夜之间消失,让他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没什么实感。可他知道现在再也无法跳舞的小姬不是虚假的——他上周在楼下撞上的花家大我也不是虚假的。

命运好像在告诉他,再躲下去不是个办法了。

“你们最好还是让他好好唱歌。”一道恼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

在脑子能反应过来前,他的身体擅作主张地出手拽住了身后男人的领子。
“飞彩前辈!”宝生永梦小声惊叫,试图上前拉开他们却被男人挥手挡住了。

“怎么了?”花家大我垂眼问,“我这不是帮你维持面子呢吗?”

镜飞彩狠狠推了他一把,“我不需要!你有什么资格掺进我们的事?”

宝生永梦焦急地问一边的九条贵利矢要是被录下来或拍下来了该怎么办。无所谓,他想,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他俩关系不合,他不介意在自己本来也不怎么样的风评上再添一笔。

“资格就是,”花家大我插着兜,“在一会儿的舞台上你们这个刚出生不久的小团体要尝尝失败的滋味了。”

“嘿!”九条贵利矢隔着宝生永梦抗议道,“私人恩怨可以只骂他不要扯上我们吗?”

“贵利矢前辈!”宝生永梦左右为难。

镜飞彩向后退了几步从上到下拿目光扫他。“就凭你的小事务所里的街边捡来的不知道站不站得直的小艺人?”

“随你怎么说。”花家大我摊开手,“妮可!”

一个穿着宽松短裤和短款外套、带着鸭舌帽的女孩蹦蹦跳跳地从他身后忽然出现,做了个鬼脸。镜飞彩意识到她是在盯着自己背后的……宝生永梦。他们认识吗?

花家大我反手拽住了女孩衣服上的带子,“我们去另一边。”

“干什么,好像谁胆小躲着他们似的。”女孩嘟嘟哝哝着跟他走了。

镜回过头看向被女孩盯得有点不自在的宝生永梦:“她认识你?”

“可……可能吧。”新人支支吾吾地说,“是有点眼熟。不过就一点点,我想不起来了。倒是飞彩前辈,和那个男人——”

“不管你的事。”镜飞彩打断他,“下午比赛,有问话的时间不如多练几遍。”


聚光灯照在他的脸上。

镜飞彩知道自己在唱歌,但其实他的脑子里在想别的东西。真正在舞台上的时候,他的大脑处在某个奇怪的放空状态,放任身体本能地做完该做的事。

他想自己成为偶像的意义。成团的第二天,宝生永梦在练习室里大讲特讲他的夺回笑容理论——“只有我们努力做到完美,观众才会露出笑容,这就是我想走上舞台的原因。”九条贵利矢在边上胡乱拍马屁。

镜飞彩不在乎这么多大道理。他唱歌仅仅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的天赋,就好像从出生开始他会在哪里登场、在哪里歌唱早就被不知道哪里照下来的聚光灯定好了位置。他没有在抱怨什么,人生下来就该各司其职,这在他看来挺好的。可那个该死的名叫花家大我的障碍又在这时闯进他的脑子里。

如果一个天才,一个登上顶点并道路还远远望不到尽头的人,会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事故踏上完全不同的轨道,那么人生和命运之中还应该存在这些定点光吗?

如果一旦失误了踏出了光圈,就再也回不来了呢?

镜飞彩的世界是非亮即暗非黑即白的。他并不是个思维极端而死板的人,但他的家庭与天赋注定了他见不到介于一切之间的中间地带。花家大我用尖锐的错误撕开包裹着他的纯白色的幕布,露出灰色的世界,可他看不见。一个只见过白色的人会将所有非白色的颜色错认成黑色。

镜飞彩知道自己认错了,就像色盲知道自己看不到颜色,却并不知道自己看不到的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呢?是什么让这个本该掉进漆黑的人重新靠近灼热的光圈?

光圈。

脚下的光圈在移动。

在彻底放空大脑的时候,镜飞彩的身体有自己的一套运作方式。它放任歌声自如地从胸口溢出,它控制着喉咙或成为弹道打出有力的子弹,或成为溪流让音符淌得优雅从容,它自己知道如何接收外界的信息。现在脚下光圈的轻微晃动被它敏锐地捕捉到,带动全身一起发出尖锐的警报。

但另一半的它却知道他不能移动——他在舞台上,无论发生什么,他都不该擅自离开自己的位置。

更何况他还不清楚现状,他想抬起头看看,想摆脱这种打破平静的没来由的慌张感。他一向从不怵台,他需要知道自己的身体在紧张什么。

……什么?

————咔。

太快了,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在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的时候镜飞彩冷静而迅速,可他现在几乎对周围一无所知。他在CR成团后的第一次比赛的舞台上,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出现——不应该——不能像五年前的那个人那样出现任何失误。他的双腿无意识地紧绷,他的身体他的血管他的神经加速传输着他听不明白的急促的讯号,他慌乱地意识到自己实际上完全不知道现在应该做什么。

九条贵利矢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宝生永梦在他的斜前方顺着一个滑腿的动作和他拉开了距离。

他没有被安排任何多余的动作或走位。他站在原地,头顶的阴影瞬间膨胀。

有什么东西松动了,离开了它本该待在的位置,有什么东西掉落——不……砸落下来。

远离它,远离现在所在的位置,躲开!

镜飞彩对自己的身体下达了指令。他的腿不再僵硬,他的血管不再发热,他的心脏不再砰砰地疯狂地跳动;他蹲下身子将重心全部放在了左腿上,他的上身做好了立刻闪身躺下侧滚的准备,他知道时间不够,他知道自己或许根本来不及躲开了,他闭上眼睛——

————轰!

失去了明确指令的身体再次紧绷,突然沉重的快得像泵似的心脏带动着血液剧烈而快速地循环起来,他拼命企图清空自己混乱的大脑。他们遇到了突发舞台事故,固定着聚光灯的一条横梁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松动了砸下来,他正位于那东西的正下方,因为原本就没有什么移动动作而根本来不及反应并躲开。

他尽力了,他知道,但他也明白在那种速度重量和距离之下他避无可避。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在一片恐怖的沉寂中喧哗声忽然响起,越来越吵,声音像海浪一样拍打着包围他,他却听得并不真切。人们喊话尖叫呼救,所有的所有的都似乎和这时的镜飞彩隔了一层薄薄的封闭的泡泡。

他睁开眼,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了剧烈起伏的胸口、血肉模糊的大腿……和那撮实在很难被忽略或认错的白毛。


“你不去看他吗?”镜飞彩表情复杂地盯着在混乱的吵闹的人群之中自顾自热身的女孩问。

女孩——西马妮可,在跟人讲话不看人这点上显然很好地继承了花家大我的衣钵。她做了个跳踢腿的动作,大气不喘地说:“不去。”

毕竟是开着直播的大比赛,救援和维修队来得很快,快到他们能完全反应过来之前舞台就被封起来了。镜飞彩站在后台往前看,看一群人把花家大我抬上担架。

事故发生的瞬间,在后台陪着西马妮可的花家大我不知道怎么的瞬间冲上舞台挡在了镜飞彩上方替他承受了掉下来的横梁。事实上,除了身上压着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和压迫感,镜飞彩连擦伤都没受几个。等他的脑子大概能正常运转了就挣扎着从花家大我的身子底下爬出来了,在一旁企图把压着对方大腿的横梁搬开。

花家大我撑起原本背对着他的上身回头看他,一边咳嗽一边哑着嗓子让他别管了,一会儿会有人来的。

“闭嘴吧。”镜飞彩对着他的后背踹了一脚。没有很重,但足以让对方把身子转回去了。眼不见为净。

可能是真的疼狠了,花家大我出乎他意料的没有再说什么,只安静地躺在那里任由他和横梁较劲。把那根东西抬起一侧砸到一边之后,镜飞彩感觉自己大概有两天都不会想动胳膊了。花家大我腿上的伤口这时候显眼而清晰地冲进他的视线里来,带来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后怕感。

他回到后台之后听到宝生永梦小声问九条贵利矢“这两个人关系不是很差吗?”,被他臭着脸赶回休息室去了。没有灯光的后台散乱地堆着桌子椅子钢琴和其他节目上的道具,长条木地板没了灯光照着的反光,就像深不见底的黑色的河。其他艺人和队伍早就被带回休息室去了,或许是看在跟伤者“关系密切”的份儿上,没人来打扰他和西马妮可。

“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的经纪人。”镜飞彩倚在桌子边上,“大概没有他也不会有你在这儿吧。”

他觉得自己有点好笑。就算恨那个人恨得再深,等真的出了事他还是不自觉地向着花家大我,给他说话替他着想。这五年来他的脑子里的花家大我如同薄薄的画,一道虚拟的幻影,一遇到真人就被戳破了,露出那后面的五年前的那个他崇拜过敬重过的耀眼的记忆里的人。

对方又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愿意为他而不假思索地冲上台?

镜飞彩抗拒去思考这些复杂的主观性太强的问题。

“我晚上还有一场演出,跟场地方约好了就不能翘班。”西马妮可擦了擦额头,走过来一撑一跳坐上桌子,“我知道他不会希望我因为他而耽误这个的。”

“你?”镜飞彩转过头第一次正式上下打量她,“在哪里?”

女孩报出了一个他听都没听过的汇报厅。“便宜,而且进去不需要什么审查,容易揽人来看。”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和他都不像你和你家这么有钱有资源,你要知道。翘了这次很可能就没有下次了。现在特意跑过去看他而误掉晚上的行程才是毁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东西。”

“哦。”镜飞彩发闷地回应道。

“我不喜欢你。”西马妮可突然没来由地说,“两周前他回来的时候菜都炒糊锅了。就是撞见你的那次。”

镜飞彩的关注点跑得偏,在心里想,花家大我干的到底是经纪人还是监护人?但他说;“和我无关,不是我让他脾气那么烂的。”

西马妮可无所谓地晃腿,“给我讲讲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吧。”

“什么?”镜飞彩转过头看她。“你知道什么?”

“拜托,大——叔。”她故意拖长音,“有种东西叫做互联网,你知道在那上面你基本可以查到所有东西吧?我不至于对大我的过去一无所知的。”

“舞台事故。”镜飞彩弯起手指扣紧桌子,“走位失误什么的。当时的一个队友因为他而摔下台骨折了。”

他因为这件事恨了花家大我五年。可等到重新站上舞台的时候记忆重新纷至沓来,他想起来了小姬为了跟上进度熬夜练歌练舞、成日睡眠不足的样子,他想起来了自己从未给过她该有的照顾和关心。如果她能够在前一天好好休息,是不是那一点走位错误根本不会变成如今这样的大事故?

但当时的他显然不敢这么想。他只想把一切都推在花家大我身上,躲起来假装自己仍然是那个毫无瑕疵过错的天才。

“后来呢?”西马妮可追问。

“没有后来。”镜飞彩说,“他退团了,躲着我们谁也不见,一直到两周之前我都以为他死了。”谁能想到他捡了个地下偶像当妈妈玩去了?他在心里暗想。

“你不去找他吗?”西马妮可跳下桌子跑到他面前问。

镜飞彩皱皱眉,“我?”

“你想让我去吧。一副明明没有那么恨大我的样子。”她正了正自己的鸭舌帽,“如果不是为了陪我来打比赛,大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当时挨砸的可就是你了,说起来你还要谢谢我——但是没必要这么谢谢了,我们可以做个交易。”

她掸了掸刚刚蹭了灰的大腿,”你替我去医院。“


镜飞彩转过弯,看见花家大我坐在侧边的铁椅子上,腿上打了绷带和夹板。

他犹豫着往前走了几步。

他们在医院的走廊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没有聚光灯,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让人胸口都跟着一起震得发痛的背景音乐,只有一排发锈的铁椅子。

镜飞彩的脑子里这时浮现起花家大我在舞台上跳舞的样子。聚光灯追着他,人们的尖叫欢呼抛向他,自己站在灯圈的边缘,目光也跟着他。

现在的镜飞彩忽然觉得自己的视线是晃眼的聚光灯,眨起的眼像咔擦咔擦地无法逃脱的、捕捉着他们的每一个糟糕瞬间的镜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是闷在胸口里的震耳欲聋的音响,它砰砰、砰砰地跳,是单纯的干净的鼓点。

但是这一切都可以不存在。

只要他闭上眼,他们就逃离了那些聚光灯、摄像头和音乐,哪怕仅仅只在此时此刻。

这样想着,镜飞彩伸出右手。


一些小剧场:

妮:(学完一段舞跳给花看)

花:没必要每次都给我看,我相信你

妮问为什么对她学东西这么信心息。

花:(回忆)(想起镜的尴尬僵硬直男广播体操)(不堪回忆)反正你知道你相比之下很好就对了

妮:为什么是相比之下啊!我本来就很强的好吗!


*一些以及:妮认识梦是因为原来他们一起参加过舞蹈比赛,被梦很嚣张很恶劣地打败了,参加这次比赛的原因是为了打败CR找回以前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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